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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和自家的hsb甜食派
狱纲鸣爱暂时先吃粮
ONLY是人生奥义

【狱纲自产存档】《原点》


一颗沉睡的种子成长为饶有绿意的嫩芽需要多久?可能是几天,可能是几星期,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永远都无法破土而出——如果那颗种子一开始就坏了的话。

 

》》》壹

彭格列现年二十五岁的岚守微微皱起眉头,将财政报表中有问题的地方一一圈出。完毕后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从办公桌前站起,看向窗外的灯火阑珊。他有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年少时人人皆知,成年后反而险为人道。这个秘密不能见光,稍有苗头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掐灭,反正痛的是自己他无需留情。

“总觉得狱寺君每天都有心事的样子呢?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吗?”十五岁的沢田纲吉曾经在午后的天台捧着便当盒问他,那时同龄的狱寺隼人吓了一跳,连忙带着歉意否认道,“对不起十代目!让您为我操心了,我作为左右手失职了!”后来少年的脸上便带着暖意笑道,“没事就好,话说回来狱寺君不用这么严肃啊……”

二十五岁的狱寺隼人猛吸了一口烟却被冷不丁被呛,他忍住从喉咙蹿上来的咳意。不是说咳嗽、贫穷和那件事情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吗?他明明能忍住,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只是想做那个人的左右手而已,其余多余的心思只会让那个人为难。他不再是那个聒噪喊着十代目由我来保护、棒球笨蛋离十代目远一点、蠢牛不要把鼻涕抹在十代目身上、蠢女人不要再缠着十代目的毛头小子了。

他见证那个人腼腆地笑着长成了独当一面的翩翩青年,他见证那个人从什么都不会的废柴蜕变为彭格列至高无上的存在。仁慈却不懦弱,睿智却不显摆,用古老东方的语言来形容的话,就是“温润如玉。”

对于他而言也是炽热无比、无法触及的太阳,他只能虔诚膜拜。

 

》》》贰

沢田纲吉在听到敲门后喊了句,“是巴吉尔先生吗?”刚转动了一下的门把手恢复原位,沉默了三秒之后门那边才响起低沉的回应,“十代目,是我。”然后门才极为谨慎地打开,出现了拿着文件袋的十代岚守。

“啊,是狱寺啊,抱歉叫错人了,我还以为是巴吉尔端了咖啡过来。”沢田纲吉接过文件,颇有些不好意思。一刹那狱寺隼人的嘴唇动了动,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咬住,像是这样就可以把话给咽回去。这十年来,他们之间相处之道几乎没什么改变,狱寺想着,只不过是从去年开始十代目不再称呼他为狱寺君,而是直接叫了姓,和山本一样。

棕发青年抽出文件看了看,“其实狱寺没必要再让我过目嘛!对于假账你一眼就看出来了,该罚的罚,该开除的开除,这个方面你尽管放手做,我没有意见。”

说话间巴吉尔端着热腾腾的咖啡进来,向狱寺问了声好。

狱寺隼人沉默,气氛也有些冷了下来,不过这些他都习惯了。对于假账他能一眼看出,而十代目的心思他却已猜不透。四代目的假死计划他事先不知情,事后也没有向谁抱怨什么,反正早该就习惯。那位大人的身边,有更加能干更加得力的人。左右手早已经不是自己。甚至连端茶送水的琐事他也不再插得上手。

十代目喜欢喝原味的咖啡,不太苦也不太甜,喝咖啡的时候习惯配上一小块抹茶蛋糕,再看看桌面上的报纸。他都记得分明,却隐约觉得时间将那个细心研磨咖啡,苦心钻研厨艺的自己定住,生生地与现在撕裂开来,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已经这么晚了呢,狱寺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狱寺隼人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稍微欠了欠身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沢田纲吉有些犹豫地叫住他,“明晚纳菲尔酒店有个晚会,狱寺要一起过来吗?”对方转过身来想了想道,“蓝波执行完任务今天刚回来,我想他很乐意陪您去的。”

狱寺隼人离开后,十代首领发了一会呆后才将咖啡杯举至唇边,像是意有所指叹息,“已经冷了呢。”

“在下再为您泡一杯。”

“不用了,今晚不打算熬夜了。”沢田纲吉疲惫地摆摆手。

永远的左右手,也有热情燃尽的那天不是吗?。

他这么想着关上了办公室的灯,消失在楼道口。

 

》》》叁

“彭格列你好像并不高兴嘛!”十五岁的蓝波穿着黑白相间的西装,像是有点漫不经心地问着闷头喝酒的十代首领,“就算是红酒也不能这么喝,后劲很强的。”

晚会很热闹,家族首脑和社交名媛频频向他举杯示意,沢田纲吉一一笑纳。

因为热而解开领带的纲吉终于回答了蓝波一分钟前的问题,“蓝波,我已经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家族生意风生水起,领地无人敢犯,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蓝波半眯着眼笑了,“说的也是呢,胡乱说话我得自罚一杯。”

一个小时后彭格列十代目毫无形象地在洗手间哇啦哇啦吐了一堆,同样带有醉意的蓝波将他扶住带至门口然后拨了个电话,十分钟后红色的跑车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狱寺皱皱眉,“十代目怎么醉成这样?还有你怎么也醉了?你醉了的话怎么保护十代目?”

蓝波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嘁,让我这个未成年参加酒会的不是你吗?这么担心的话你自己来啊?真是的,要不是晚会上有许多漂亮姑娘我才不干呢!”

狱寺隼人没有争辩,专心开车。

如果是以前的狱寺君的话一定会焦急地盯着他,一定会询问身体是否好受,一定会不眠不休地坐在床头照顾自己,不,如果是以前的狱寺君,今天的自己不会有机会喝醉。

半醒半醉的彭格列十代目躺在车后座上笑了笑,像是已经听到了什么体贴的话语。

 

》》》肆

宿醉后的转天难免头痛,沢田纲吉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十二点的时钟暗自叹了口气,浑浑噩噩出门差点迎面撞上蓝波。

“Reborn和狱寺要打起来了。”雷守平淡地告诉他这句话,然后打了个哈欠。

沢田纲吉瞬间清醒了,“诶?!狱寺不是很尊重Reborn的吗?为什么会打起来?还有Reborn不是在美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蓝波被晃得头晕,“阿纲你再问下去他们就打完了。啊,对了,不是起冲突,是Reborn说要检查一下左右手的实力有没有退步。”

等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开始对练。Reborn的匣兵器是一只庞大的蝎子,擅长释放毒气和尾针攻击。狱寺隼人和瓜也毫不示弱展开了攻击的架势。眨眼间紫色的毒气和狱寺的防御系统针锋相对,而瓜也发出了低沉的怒吼。

“上吧!瓜!”狱寺隼人手里的弓矢已经蓄势待发,在Reborn的一声轻笑后“嗖”的射了过去,却被R魔王轻松躲过,已经恢复了成年男子体型的他持枪抬了抬了帽檐,“已经退步了吗狱寺?”

毒气快散尽的时候,身边的蓝波却突然低笑了一声,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紫色火箭筒直接扔向了狱寺隼人,“嘭”的一声将还不明白状况的岚守送到了另一个世界。

在彭格列十代目发问之前,十年前的狱寺隼人手里拿着一根蓝色冰棒恍恍惚惚地看着这里的一切。Reborn看上去很满意,收起匣兵器拍拍蓝波的肩膀夸赞,“你偶尔还是有点用的嘛!”经过不知所措的沢田纲吉身边时,他指指十五岁的狱寺隼人,“那个家伙会停留在这里一个小时,有什么想说的自己看着办。”

年少的狱寺隼人首先反应过来一脸激动,“十代目!您是十年后的十代目!太棒啦是我先见到十年后的十代目呢!”

沢田纲吉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意,“狱寺,你手上的棒冰可不能吃了……”

“那种事无所谓啦比起见到了您……等等!您叫我什么?”狱寺隼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我比十年前有所成长吗?终于得到了您的认可!”

空荡荡的训练室已经尘埃落定,在这个脏兮兮的散发着古怪味道的地方,沢田纲吉拥抱住了和他差不多高的狱寺隼人,声音轻不可闻,“欢迎回来,狱寺。”

就算只有一个小时,也许也能改变些什么吧?

“话说Reborn……这样做的话等二十五岁的狱寺回来会不会很生气?”蓝波嘴里叼着棒棒糖扭头发问,“毕竟我们也算是骗了他。”“生气?”Reborn的手枪在手指间转了一圈,“感谢我们还来不及。”

蓝波停止了吸吮糖果一脸认真道,“我觉得他们有问题,还是狱寺先变得奇怪的,明明先前对着彭格列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现在却变成了闷葫芦,彭格列也很少笑了,对了,就是他假死之后复活的时候,狱寺本来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个,却什么也没说。”

“难得一针见血了,蓝波。”

 

》》》伍

“对了狱寺君,今天下午放学后能帮我补习下数学吗?”十五岁的沢田纲吉在天台上笑着接过狱寺隼人递过来的蓝色棒冰,“大热天果然还是得吃些消暑的东西呢,麻烦你了!”他剥开棒冰纸后却没有听到少年爽朗的回答,抬头一看却连棒冰都掉到了地上,“十年后的狱寺君?!”

比十年前拔高了不少的狱寺隼人看上去皱眉不展也没什么精神,欠身道,“十代目,午安,我想是蓝波又捣乱了,过五分钟我就能回去,您不必担心。”

“你在说什么啊狱寺君!”沢田纲吉拉住他的西装袖子坐到阴凉处,“既然来了就多和我说说未来的事情嘛!我也想知道事情解决后家族怎么样了呢?还有……”

他纤细的指尖抵住他的眉心,“狱寺君为什么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这样的表情我在棺木中醒来见过一次,却再也不忍心再看到。”

“抱歉,十代目,我并不是对着你皱眉头。”狱寺隼人看了看手表。

泽田纲吉悻悻地收回了手,“是出了什么事了吗?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说出来。”

狱寺隼人摇摇头,“是我的问题,十代目。”

“那就更得说了啊,难道十年后的我变成了丝毫不关心同伴的混帐吗?如果这样的话我还当什么十代目?难道狱寺君看起来这么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未来的我都不闻不问吗?那还真的是太恶劣了!”沢田纲吉激动起来,“我还以为我和你……”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重新开口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狱寺君,对不起,说了要和大家欢笑着看烟火,要同甘共苦地面对所有的事情,我却没有做到。”

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却平静得快要哭出来一样。

“十代目不要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一直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贪求更多不属于我的东西才造成了困扰,和您没有半点关系。”

沢田纲吉的目光坚定,“我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狱寺君如果当我是同伴的话就请告诉我。”

事情的原因吗……

真实的原因无非是自以为过了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地站在十代目的身边,无条件信任他的同时也渴望被无条件信任着,假死计划却彻底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不是十代目最信任的人。

十代目做任何重要的决定我都无权过问。

我本来就不是守护者里面最厉害的一个。

十代目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愿意坦然赴死我却什么都不清楚。

其实十代目根本就不需要我。

因为我太弱小。

十代目,根本就不需要我。

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在跟随而已。

去他的左右手。

而且这么多年来眼里只有十代目的我,再也无法把全部的注意力和热情放在别人身上。

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十代目,是我自己没有尽到左右手的职责耿耿于怀。”狱寺隼人轻描淡写道,“是我自己的问题,十代目没有真正死亡已经足够了。”

“狱寺君……难道你在因为假死计划只告诉了入江正一和云雀前辈而耿耿于怀吗?”沢田纲吉终于明白过来,“难道狱寺君以为我一点都不相信你吗?”

狱寺隼人沉默。

沢田纲吉深吸了一口气,“狱寺君,如果一件事情只有一个解决方法,而这个方法需要我暂时以生命作为牺牲,你知道的话,会怎么做?”

“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会说自己一定会找到别的方法哪怕死的是自己也在所不惜是吗?可是我不愿意你牺牲,我也想保护彭格列,保护你。”沢田纲吉自问自答道,“因为狱寺君就是这样的人,狱寺君的眼里只能看到我,所以未来的我愿意冒险。”

“十代目……”

“明知道是陷阱还愿意被暗杀一定是笨蛋吧!或许未来的我知道在我入葬之后依然随时守护在身边的只有狱寺君,所以我去年才能见到你。”

“十代目……”狱寺隼人的鼻子有些发酸,万念俱灰一心只有报仇的自己在见到十年前的十代目后,才从十代目之死的噩耗中走出来片刻。

沢田纲吉的手隔着狱寺隼人的西装准确无误地找到几处地方一一按了下去,“这里的伤口,还有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你毫不犹豫为了救我被留下的伤口,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喜欢笑着的狱寺君,对,我喜欢狱寺君。”

银发男子终于哽咽发问,“哪怕我一直念念叨叨、保护过度、有关于十代目的事情都想要自己亲手办才能放心不然就会失去理智,十代目也不觉得我烦吗?不会厌倦吗?”

沢田纲吉笑着摇头,“不会,因为那才是我认识的独一无二的狱寺君。”

 

》》》陆

“是说我可以在这里呆一个小时吗?”狱寺隼人看着彭格列首领整洁的办公室发问道。

“是啊,狱寺,你想要我带着你到处转转吗?”沢田纲吉笑着问道。

狱寺隼人摇摇头,“不用啦!去年这里我差不多都来过,虽然都没太多参观只是顾着训练,不过再过些日子等十代目成年我就能过来了,所以不着急。”

“那你想怎么打发时间呢?”沢田纲吉坐到他的身边。

年少的岚守有些腼腆地笑道,“机会难得,我只想和十代目多处一会儿。”

沢田纲吉笑出声来,“狱寺,你知道吗?这样的你真的久违了。”

“诶?难道我十年后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都很少见到十代目吗?那我怎么能放心?不能守护在十代目身边的话——”狱寺隼人一急,索性站了起来。

巴特尔将两杯咖啡放到二人桌前然后告辞。

十代目摇摇头,“这倒没有,见面倒是天天见的。”

银发少年松了一口气,绿色的眸子也恢复了平静,“那未来的我,是不是没有照顾好十代目?没有成为合格的左右手?”

“怎么这么说?”

“因为刚才,您抱着我的时候……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见到我了。”

的确是久违的狱寺隼人。

而他没有等十代目回答继续道,“当年知道您没有真的离开,我真的打心眼里为那个家伙高兴,而他现在却让您不开心了,我想十五岁的蓝波没有必要对着我恶作剧,当然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也不会偷袭成功,所以需要Reborn先生和我对战吸引我的注意力才能成功,但是闹大了动静也不好,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训练室对吧。”

“如此大费周章,必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请您告诉我未来的我做了什么混帐的事情。”

对方认真的眼眸,沢田纲吉愣了一下,看着气呼呼的岚守宽慰道,“我只是想看看以前的狱寺而已,明白随着年龄的成长有的东西必然会改变,却依旧想把时间停在过去,我倒也真的是要变成老头子了。”

“不管世界会变成怎么样,我都会站在您的身边。”狱寺隼人道。

   沢田纲吉喝了口咖啡,轻描淡写道,“不是狱寺的问题,是我自己没有适应变化而已。”

“不管我狱寺隼人怎么改变,十代目在我心里都是第一位的。”

银发少年的耳畔响起十代目的轻笑,“就是这一点改变了哦。”

对,从棺木中爬了出来见到夕阳的那个下午,看到一群人从丛林深处跑过来,带着泪,带着笑,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那个本应该冲在最前面的人却叼着烟慢吞吞地走在最后。鬼门关走了一圈终于明白自己倒下前最深的牵挂是谁,却似乎迟了一点。

狱寺隼人十年间成长为外人惧怕的左右手,变得沉着冷静,也在无形中离自己越来越远。

从“狱寺君”到“狱寺”这样的称呼改变,沢田纲吉练习了很多次,才装作漫不经心地对着他喊出,他却像早就习惯了一样,直接接受了没有任何反应。

沢田纲吉是自卑的,不管他现在如何光鲜,他依旧是自卑的。别人对他好,他会感激,然后小心翼翼地确认,再小心翼翼地付出,像是稍有不慎就会失去。

但是狱寺隼人不一样,即使是一无是处的自己,十年前的狱寺隼人也愿意偏袒到他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正是全身心的相信和的保护,才让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他从来就不喜欢成为彭格列肩负起这么重要的使命,他从来就不喜欢每天的生活在卧室、会议室、办公室和各种戴着假面具虚伪客套的聚会中穿梭而不能上岸,但因为那个人的那一声“十代目”他撑到了现在,因为他尽管弱小,却不会违背承诺。

因为你想成为我最得力的左右手,因为我想成为值得让你骄傲的十代目。

却渐行渐远。

如此想来简直就像是白费力气绕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

一直低着头回忆,忍了许久的眼泪掉了下来,却滴到了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上。

“十代目!”他焦急地想从校裤里摸出纸巾,却想起最后一张刚刚给了接过冰棍的十五岁的十代目。

于是他再次站起身来,在沢田纲吉的面前蹲下看着他的脸,“十代目,不要哭。我相信无论过去多久,十代目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因为……像我这样无家可归的人,只有在十代目身边才能感到安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这一点请十代目相信。”

“狱寺……”沢田纲吉俯下身来和他额头相抵破涕为笑,“所以说现在的狱寺是在和我置气而不是开始厌倦我了吗?”

如此的举动自然让少年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怎么会厌倦十代目呢?明明是怎么都看不厌的人,明明是刚刚分开就开始想念恨不得再多一点时间相处的人。

只要十代目需要我,我是永永远远都会在他身边的。

 

》》》柒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十五岁的狱寺隼人在消失前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再见,十代目,我最喜欢的十代目。”

“我也喜欢你的,狱寺。”

二十五岁的狱寺隼人静静坐在十五岁的沢田纲吉身边,抬起手帮他挡住某个角落刺眼的太阳,“就这么翘课了真的好吗?”

“没事,狱寺君会帮我补课的。”

粉红的烟尘消失后,两个不同时空的狱寺隼人各归各位。

 

彭格列十代目看着回归的狱寺隼人,将一个信封递给他,“是十年前的你写的呢!”

“说到这个……”狱寺隼人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十年前的十代目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托我转交给您。”

两个人并排坐下默默拆阅十年前自己的来信。

“嘁,被小鬼教训了。”

“啊我也是……”

“狱寺还生我的气吗?对不起,假死过后没有和你解释只想着快点翻过这一页,所以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十代目完全不用道歉,是我自己小心眼,真是罪该万死。”狱寺隼人指着上面的G文字道,“十代目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视我,我却自顾自以为您不再需要我了。”

“狱寺,我从来都没有不重视你,”沢田纲吉问道,“反而是现在的我,在狱寺眼里还是最重要的吗?即使是这样的我?”

“十代目永远是最重要的。”

“对我来说,狱寺你也是最最重要的。”

“十代目,今后我能不仅仅以左右手的身份站在你身边吗?”

沢田纲吉看着鼓起勇气的岚守,紧张地问道,“不仅仅是左右手……还是?”

“恋人……可以吗?”狱寺隼人握住对方的手,紧张地等着回复。

“那以后的酒会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吗?”

“会。”

“会帮我做好吃的糕点,泡很香的咖啡吗?”

“会。”

“会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会。”

“那我为什么会拒绝呢?”十代目的眼睛,就像冬日的暖阳。

谁说阳光就不能拥抱呢?

 

 

》》》捌

 

“十代目!我刚才到了未来啊!未来的我失职了真的很对不起啊!”

“不不不狱寺君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和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关系,话说未来的我们沟通有那么差劲吗?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大人。”

“说的是啊十代目,真的难以想象啊!”

“未来的狱寺君出现的时候,因为太吃惊,你给我买的冷饮都掉在地上了!”

“我手里的染了毒气不能吃最后也扔了。”

“那我们一起去买棒冰吧。”

“这么热的天气还是让我去吧!”

“我想和狱寺君呆一块。”

“十代目!(*////▽////*) ”

“哼哼草食动物们不但群聚,还逃课违背校纪,咬杀!”

“等一下啊云雀前辈这是意外才……”

“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云雀,有我在你休想动十代目一根指头!”

嗯,并盛的下午也依旧撒着青春的汗水呢。(笑)

 

》》》玖

 

致十年后的我:

    成为了彭格列的你或许很成功,但是请不要停止把眼光放在身边的人身上。我不想再见到狱寺君那样伤心的眼神,即使是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更远,狱寺君最在意的,都是沢田纲吉。现在的我还不够强大,所以请已经强大的你,好好守住他。

 

 

 

 

年长的那个混蛋:

    居然害得十代目这么伤心难过你还是十代目的左右手吗?!快向十代目赔礼道歉!既然意识到自己不够强大那就变得更强,变得强大不就是为了守护十代目吗?不然狱寺隼人强大了有什么意义呢?下次再让十代目哭的话就让Reborn先生好好教训你!

(当然是G文字翻译版)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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