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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和自家的hsb甜食派
狱纲鸣爱暂时先吃粮
ONLY是人生奥义

【狱纲自产存档】《旋律》

泽田纲吉穿着凉拖踢踏踢踏出来拿报纸的时候是一个晴天的早晨,他一边埋怨着爸妈就这么突然双双跑出去旅游把自己扔在家一边又想着可以在家自由自在几天。他打开邮箱门拿了订阅的报纸和附赠的优惠券之后关上,才发现有个不良青年叼着烟在看着自己。

青年顶着一头远看略像章鱼的中分银发,看上去不超过18岁。他的身上挂满了各种金属的饰品,脖子上吊着一个,手指上套着几个,就连耳朵上也有了好几个明晃晃的耳钉,看到这里泽田纲吉不由得悄悄收回目光,打算在麻烦来临之前先跑回屋子比较安全。

谁知青年把还没吸完的烟头随处一扔,大步流星地上前带动着裤子上的金属链子也当当作响,“你们家租房子是吗?”

“是的,可是……”

“房间多大能放得下钢琴吗?”

喂喂……泽田纲吉的心情越来越忐忑,家里的确有多余的房间,父母出去玩之前的确挂了一个月都无人问津,谁知道他们一出去玩就有了租客?而且还是个看上去就不是规规矩矩的人这样子真的好吗?!“等等你怎么就进去了!”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句。

对方皱皱眉,“你没回答我就自己进去看房间了。”

泽田纲吉欲哭无泪地看着青年背着包的身影跟上了楼梯,指给他看出租的那个房间,“您先看看吧,我也做不了主得先问问家里的大人,房间的朝向很好,冬暖夏凉的,就是稍微小了一点,可能放不下您的钢琴了。”

青年把包往床上一扔,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开了电扇,“你先去问吧,我稍微睡一下,行李还在空运没和我一起过来。”

对话完全没有对上号好吗?!

泽田纲吉认命地关上窗拉好窗帘,看到青年将要闭上的祖母绿眸子时问了一句,“您不是日本人吗?”

“我是意大利人,母亲是日本人。”他说完就阖上眼睛小憩。

大概午饭的时候泽田纲吉敲开了他的门,可能是睡了一觉精神稍微恢复了些,青年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凶巴巴的。“那个,我问过父亲了,房子可以租给您,还有现在父母不在家我也不会做饭,我们叫些外卖?”

青年接过租房的合同,扫了一眼价格,在“一个月”的时间选项上打了勾,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从包里掏出两万日元给了他。泽田纲吉盖上父亲留下的私人章,租房合同就算达成了。

青年的名字是狱寺隼人,标准的日本名字。

“我想尝尝日本的寿司。”狱寺隼人背上包出了门。

泽田纲吉拿上钱包换了双鞋子也出了门,两人在烈日炎炎下一人买了一罐冷饮喝着并没有交谈,直到抵达目的地泽田纲吉才笑道,“狱寺君,这里是我的同学山本武的父亲开的寿司店,味道很好。”

正说着,帮着父亲招揽生意的山本武就跑过来一把揽过纲吉的肩膀,“哟!阿纲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待会一起去打棒球吗?对了这位是?”

“啊,不了,他是我家的新房客狱寺隼人。狱寺君,这是我的同班同学山本武。”纲吉在二人中间介绍着。山本武伸出手后过了几秒没有回应便悻悻地收了回去,“阿纲先进来吃些吧!”

午饭的时候狱寺隼人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山本武便悄悄凑近道,“这个来历不明的房客真的没关系吗?阿纲,我看他的样子倒像是混黑社会的,也不喜欢和别人说话。”

泽田纲吉刚要搭腔,狱寺隼人就掀了帘子重新进来,“我的行李运到了。”

于是二人将未吃完的寿司打了包就匆匆赶回了家。

老远就看见家门口停了一辆快递车,员工们正小心翼翼地把一台漆黑的钢琴往下搬,看到有人来便问了句,“哪位是狱寺先生?”

狱寺隼人走上前查看钢琴是否有所损伤,检查完毕后对着泽田纲吉道,“我的房间放不下,能不能看看房子里还有哪里放的下?干燥些的地方就可以。”

或许是熟了一些,纲吉觉得狱寺隼人的语气也带了些商量的口吻,于是他想了想就说,“呃,先放到客厅吧,把沙发移开些就行了。”

“谢谢。”狱寺隼人等他开了门之后道谢,第一次带了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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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的时候狱寺隼人在钢琴前坐下,试了试音,然后闭上眼睛流畅地弹了一首曲子,坐在客厅打游戏的泽田纲吉将游戏暂停,入神地听起来。其实他对音乐没什么了解,只是觉得曲子很耳熟罢了。

待狱寺隼人弹完后他才开口问道,“狱寺君刚才弹得是什么曲子?”

“贝多芬的《月光》”狱寺隼人转头回答,离开了琴凳,看到客厅挂着的全家福道,“是泽田君的家人吧?”

狱寺隼人只是在门牌和合同书上看到了泽田纲吉的姓氏。

泽田纲吉笑着点头,“是啊,他们昨天出去旅游,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回来。狱寺君叫我纲吉就好。”

银发青年一愣,点了点头把琴盖合上。

晚饭之后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泽田纲吉喜欢的动漫连载到激动人心处,看着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屏幕,狱寺隼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看着。从见到泽田纲吉开始,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很安心,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就算自己一反常态地告诉对方,一定也会被以为是庸俗的搭讪吧。

“狱寺君为什么会带着钢琴来到这里呢?”泽田纲吉察觉到他的沉默,主动问了一句。对方想了想,从裤子口袋掏了一张皱巴巴的宣传单出来,想想上面写的日文泽田纲吉看不懂,就解释道,“我来参加一个钢琴比赛,要求是原创的曲目,我就提前过来找找灵感。”

棕发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狱寺隼人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听到泽田纲吉的一声惊叫,于是随便裹了条浴巾冲了出来,“怎么啦?”

泽田纲吉十分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旁边,“蟑螂……”

两个人的吃剩的晚饭没有及时处理,所以桌子上爬上了几只黑黝黝的家伙。狱寺隼人皱皱眉头拿起拖鞋将它们赶了下来然后眼疾手快地解决掉,倒进了垃圾桶,少年见状终于松了口气,“多亏了狱寺君。”

“没什么。”狱寺隼人重新走进了浴室。

转天的上午泽田纲吉是在钢琴声中醒过来的,他下了楼之后发现今天的报纸已经放在桌上,边上还有速食的早餐,那个男人坐在钢琴边弹着一首简短的曲子,没有听过但是特别的温馨,像是冬日阳光下的温暖回忆一般直透人心。

“狱寺君早安,这首曲子是……”泽田纲吉咬着面包坐在他的旁边。

音乐停下后狱寺隼人回答道,“是我母亲写的曲子,可惜还没有写完就离世了,我想把曲子完成然后拿它去比赛。”

“就是刚才的旋律吗?”泽田纲吉咽下口中的面包,“听到狱寺君母亲的事情很遗憾,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她能作出这么温暖的旋律一定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女人呢。”

狱寺隼人点头,父亲之前已经有了妻子,而母亲和父亲还没有结婚就生下了自己,随后又染上了病不愿拖累家人,留下了琴谱就撒手人寰。自己和她也没有见过几次面,依稀记得是笑容很温暖的人。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虽然吃喝不愁,但还是想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看到这个宣传单他向父亲要了必要的钱之后就一个人来到了陌生的日本。

泽田纲吉见他已经开始试着将曲子作完,便也不再打扰出门了。

“诶,阿纲和那个房客处得还可以吗?看不出来他还是会弹钢琴的人呐。”山本武和他坐在冷饮店里闲聊,“不过有人陪着也好,阿纲你胆子小,一个人住我本来有些担心还想一起搬过来呢。”

泽田纲吉抓抓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中午回家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信封,原来是学校寄得成绩单,他吐吐舌头打开,果然是触目惊心又水平稳定的分数。还好父母不在,他暗自庆幸着,结果一不留神手一松成绩单就飘到了地上。

拿了罐冰扎啤的狱寺隼人弯下腰捡起来,表情顿时就变得很微妙。

泽田纲吉怕被嘲笑急着想要拿回来,却瞥见他将银发在后脑勺扎成极小的发束,看上去干练又朝气。

“呃,狱寺君这个请……”还、给、我三个字还没有出口,狱寺隼人就将单子交回到自己手上,“不介意的话,我来给纲吉你补课吧。”

这是他第一次唤他纲吉。

于是两个人的日常又多了一项补课,相处下来泽田纲吉越来越觉得狱寺隼人完全不如外表那么凶,熟稔起来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授课的时候他也很耐心,据本人说在意大利学校的时候基本都是第一名。

一个星期后泽田纲吉问他,“狱寺君的曲子作得怎么样了?”

对方揉揉写废的纸扔进垃圾桶,头也不抬道,“完全没有进展,不考虑整体效果的话是有可以续上的旋律,可是找不出一听就觉得就是它的旋律。”

泽田纲吉道,“其实我上次听的时候,就觉得这样的旋律虽然短,但是已经很完整了。”

狱寺隼人失笑道,“哪有这么短的钢琴曲?”

那天晚上他出了门就没有回来,泽田纲吉看着外面雷电交加的天气想着等雨声小点的时候打个电话问问,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他的号码。

已经习惯对面房间门缝处亮着的灯光,现在暗了下去他不免有些失落。

也许无形之中自己已经把他当成了相处得很久的朋友了。

喜欢一起相处的感觉、会担心、希望对方幸福。

泽田纲吉又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

狱寺隼人跑到附近的酒吧喝得半醉,心情烦闷之下借着昏黄的路灯扶着小巷的墙哇哇地就吐开了,他的酒量原本不小。

头上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他带着醉意回过头,却发现泽田纲吉带着伞拿着手电筒一脸担心地看向自己。“狱寺君,我们回去吧。”

狱寺隼人突然很想哭一场,他知道泽田纲吉的胆子小,怕打雷也怕虫子,却在这样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跑出来找自己。

这是久违的被人在乎的感觉。

他跌跌撞撞爬了起来,头在少年的肩上靠了一会,闻到了安心的气息。

“我们回去。”

恶劣的天气很难打到车,所幸那个酒吧离家不远,半醒半醉的狱寺隼人接过伞和他淌着水一步一步地迈回家,又昏昏沉沉地自己洗了个澡趴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他做了两个梦,第一个梦见了离世的母亲,对着他微笑道,“隼人,那首曲子已经完整,因为你找到了弹它的心情。”第二个梦让人似懂非懂,梦中的他腰间绑着炸弹一边扔一边掩护受伤的粽发少年,喊着“十代目快走!这里交给我!”,那少年却摇头,“隼人,我不能丢下你。”

所幸后来平安逃出生天。他醒来的时候若有所思,下了楼之后看见从冰箱里拿牛奶的少年对着他微笑,“狱寺君早安。”

三个星期后的原创钢琴曲目比赛开始了,很快就轮到狱寺隼人上场,穿着燕尾服的他看上去优雅极了,钢琴键随着手指流动而泻出温暖熟悉的音乐,反反复复,曲调简单又让人怀念。

他弹琴的时候是微笑着的。

一曲终了的时候他对着台下的观众鞠躬,冲着前排的泽田纲吉给了个大大的、甚至有些傻气的笑容。可是泽田纲吉清楚这才是狱寺隼人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

那首曲子后来得了第二名,评委遗憾道,“如果曲子再丰富一些,你就是冠军了。”

狱寺隼人拿着奖杯回答,“可是对我而言,它已经完整了。”

一个月后

“诶,狱寺君你又回来了?”泽田纲吉开门拿报纸的时候遇见托着一只行李箱的狱寺隼人,他上次比完赛的转天就回去了,之后杳无音讯,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

狱寺隼人笑了笑,“我回去办了些手续,打算转学到这里。”

“为什么?”泽田纲吉一边问着一边把行李拖进了屋子。

正在做早饭的泽田奈奈显然很高兴,“你就是上次的房客狱寺君吧,阿纲这孩子常常提起你呢!这么早过来一定还没有吃早饭吧,不要客气一起过来!”她热情地在碗橱里又找出一副碗筷。

狱寺隼人不再推辞坐了下来,和在看报纸的泽田家光也打了声招呼。

新的生活开始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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